御宠医妃是由姒锦写的穿越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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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御宠医妃  作者:姒锦 书号:28596  时间:2017/7/10  字数:8557 
上一章   第186章 喜从何来?    下一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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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替本宫沐浴更衣。”

  墨汁沾身,玉带微,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狼狈不堪。了一口气,他侧过眸子来,看了一眼托着腮帮在边上叫唤不已的何承安,又皱了皱眉。

  可刚走到门口,他不由看了看自己。

  如今她派人来请,他即便想忍,也忍不住内心无端升起的雀跃。顾不上再吃东西,他起身便要出去。

  这些日子为了夏廷德的案子,赵绵泽一心都是焦躁,加之并未有办好册立她为太孙妃之事,与皇帝僵持着,有些不好去见她。

  焦玉摇头,“她只说,有要事相商。”

  “她可有说何事?”

  赵绵泽目光倏地一跳,握着碗筷的手微微一抖。见焦玉眸底有想笑又憋着笑的目光,轻咳了一下,抑制住心里冲动的小儿女情怀,正着脸。

  “殿下,七小姐有请。”

  焦玉嘴搐一下,把他拉起来,便不与他说话,径直走向一脸淡定的赵绵泽,低低说了一句。

  “哎哟喂,我的爷啊…”何承安委屈地后退着,正准备出去,可他运气实在太背,刚到门口,就被急匆匆推门进来的焦玉给撞了一个结实,整个人往前一扑,摔得个狗吃屎,牙都撞酸了。

  “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你当东宫是青楼?还唱个曲儿,滚!”

  何承安原是想讨一个好,结果一句话未完,赵绵泽眉头一挑,差一点把饭菜掀到他的脑袋上。

  “主子,奴才给你找个姑娘来,唱个小曲儿…”

  大概是写字撒出了气,赵绵泽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不用何承安再仔细劝说,他就自顾自坐下,端起碗来,却仍是闷着头,一声也不吭。

  何承安第三次把灶上新做好的酒菜呈了上来。

  一个时辰之后。

  皇帝在他,大臣也在他,眼看落于这犄角之势,大多人都袖手旁观,他心急上火也是正常。

  何承安知晓个中厉害,知他心里不痛快,却也不知如何相劝。他到底还未正式登基,明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这一人,就足够制衡他的行为了。

  但是,谁会看不出来,这是皇帝要挟皇太孙的一个筹码?!因此一来,祖孙俩原本一致对外的局势,变得微妙起来,大臣们都是看脸色行事的鬼才和墙头草,自是懂得趁利避害。

  为了册立太孙妃的事,皇太孙已与皇帝之间起了龃龉。皇帝没有同意赵绵泽立夏楚为正妃的请求。但为了维系祖孙之间关系,他也没有明确拒绝,只答应考虑,让他一定要顾及朝中众臣的看法和影响力,这才是为君之道。

  重重一叹,何承安头都大了。

  “哎!”

  “不吃。端下去。”

  见他如此,何承安亦是焦心不已。

  “主子,好歹吃一口?”

  赵绵泽得到禀报,气得在东宫大发雷霆。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在书房里挥墨泼毫,写得笔墨纸张“沙沙”作响,发他的怒气。

  “忌有此理!”

  扣一年俸禄,打二十下股就完了?

  可由于夏问秋咬死了刺杀案全是她一人所为,夏廷德事先不知情。而曹志行本身与定安侯之间,又有过节,夏廷德上堂七,因心伤难忍,旧伤复发,又“晕厥”过去五。最后,愣是给审出了一个荒诞的结果来——魏国公失察在先,包庇在后,罚俸一年,杖责二十。

  当然,他们都是聪明人,自是不会当着面儿的与赵绵泽对着干。案件一共审理了七,调查,举证,一样没少,卷宗上的公事文字,写得那叫一个漂亮。

  这二人原先与夏廷德就好,私底下颇有些见不得光的“往来”若女儿将来能正位中宫,还能搏一搏,如今“亡齿寒”的心理作祟,夏家彻底倒台对他们自己并无好处,在案件审理上,就变得有些摇摆起来。

  于是,整个案件的审理结果,便由着吕华铭与丁克己二人说了算数。

  历朝历代,不管大案小案,从来都不讲究一个“理”字,而在于一个“情”字。道理和公道,那是为老百姓设立的制约,与这些人无干。

  如此一来,临时接替办理夏廷德案件的都察院主审官,便成了左副都御史韩开诚。他是一个软蛋,在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面前,本就官位低一等,加之这般情形,如何说得上话?

  因为这个言官是他自己安排的。

  赵绵泽自然准奏。

  开审第二,都察院的一个言官,便上书赵绵泽,弹劾夏常参与魏国公案,说他与夏廷德是嫡亲父子,应回避。

  左都御史回了家,都察院的二把手,正是夏廷德的长子——右都御史夏常。

  可明知这厮狡诈,但他的理由充分,时下之人以“孝”为大,赵绵泽不得不准奏。

  谁都知道曲良才是一头官场打滚的老狐狸,精明之极,老皇帝对此事的态度暧昧,皇帝与皇太孙之间的关系又复杂微秒,往后谁做皇帝谁做王都还不清楚,他当然不愿参与朝堂斗争的腥风血雨。

  一方面案情不明朗,另一方面老皇帝的态度暧昧。此案开审第一,自宁王赵析幽之后上位的左都御史曲良才,就以母亲忌,回乡丁忧为由,请旨回了顺德府老家。

  为他们做嫁衣的事,谁都不愿意做。

  赵绵泽的侧夫人里,吕绣是刑部尚书吕华铭的女儿,丁琬柔是大理寺卿丁克己之女丁。这复杂的关系,本就感,按理来说,夏氏倒台,正是他们的上位之机,他们应当一鼓作气掰倒夏氏才是。可正如夏初七事先预料的一样,由于赵绵泽为了抢得先机,先一步在洪泰帝面前请旨,要册立她为东宫太孙妃,自是引起他们的不悔,情绪反弹。

  整个京师从朝堂到百姓都甚为关注的魏国公夏廷德一案,终于开审。所谓三法司会审,主审官三人,正是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左都御使。

  洪泰二十七年三月初七。

  他与夏廷德清算的战斗终于打响。

  一个东宫妇人的日常琐事,对于一个王朝的储君来说,自然是小得不能再小。赵绵泽对夏问秋虽有情分在,但因了这些事情,对她的气愤亦是不少,自是无瑕在此时去顾及她的生活。

  尤其在泽院秋里,听说赵绵泽已经请旨要册立夏楚为太孙妃,气得她把东西摔了个七七八八,又埋头在上哭了整整一,那时而哭,时而笑的癫狂样子,看得抱琴又惊又怕,不敢上前,回头便去找琴,求她想办法把自己走。

  可怜她小月未完,竟是连一包红糖都要不到。赵绵泽亦是从此不登门,她想见也见不到,不得不吃尽了苦头。

  树倒猢狲散,本就是常事。由于夏廷德正在接受三法司的会审,她又得此下场,宫人之人,向来拜高踩低,虽说赵绵泽幽她时,便未说过要降低日常用度,但几乎不约而同的,这些年来早就看她不顺的一些人,都恨不得在这个时候踩死她。

  从那一起,夏问秋就被幽在了东宫泽秋院。院子里除了一个抱琴,再无其他的婢女侍候,原先她在东宫伫立数年不倒的地位,魏国公一族煊赫的势头,终是轰然倒塌。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一场风波看似以夏初七的胜利结束了。

  …

  …

  “那不同。我可以利用他,却不能利用你。”

  这个问题很尖锐,她眉目微挑。

  “赵绵泽呢?你就可以做到?”

  夏初七心里一怔,抬起头来,眸底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大都督,我不是赵十九那样迂腐的人。若是可以,我并无不可。只可惜,我真的做不到。”

  “不如做我的女人?我教你怎样习惯?”

  看她神思不属的样子,东方青玄角的笑意牵开,像是玩笑一般,带了一些嘲

  从此,恐怕这世上再难有人让她改变这样的习惯。

  比如她,习惯了赵十九,也习惯了思念赵十九。

  “人的有些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哪那么容易习惯?”夏初七看他一眼,想到赵十九不在的这些日子,心脏绷紧,不知不觉思维就跳了开去。

  “习惯了,就好了。”

  轻唔一声,东方青玄笑了,“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抬手拿过茶盏,他轻轻喝了一口,在晨间白雾氤氲的光线下,漂亮的眼尾像染了一层烟霞,笑容亦是轻松自在。

  “咳!”夏初七摸鼻子,“就是…吱吱…老鼠的意思。比喻,比喻。”

  “小白鼠?”

  “话可不能这么说?”夏初七抿了抿角,严肃地瞪他,“可以弥补一些功能上的不足,让你做事更为方便一些。最紧要的是,你可以为大晏的医疗做贡献,充当小白鼠嘛?”

  “不必了,假的就是假的,没有生命的东西,装在身上何用?”

  眉梢一扬,东方青玄叹息一声,柔媚轻暖的声音柳絮一般飘在屋子里,听不出半分伤感的情绪。

  “废话不是?咱俩铁哥们了,我当然关心你。我想好了,技术虽不成,但或可一试。孙太医对这个方案也很有兴趣,我俩一定会想到法子的。”

  看他如此,夏初七心里不是滋味儿。可对一个身有残疾的人,万万不能表现出同情,更不要表现出半点异样,她深知这一点。

  “你这是关心我?”

  东方青玄默了默,便领悟了她的意思。但他似是有些忌讳把那只残手展于人前,条件反地往袖子里缩了缩,并不抬起,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假肢?”

  “伤口现在都恢复好了吧?我这几一直在与孙太医商议,要怎样为你做一个最完美的假肢…”

  考虑一下,她收回神思,随意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他一直垂在桌边的左手上,语气尽量放得柔和。

  可每个人都有秘密,正如她自己,也有一些除了赵十九之外,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的秘密。如今她这般试探他,他也不愿向她底,她自然也不好多问。

  东方青玄这个人在她眼中,向来亦正亦,非好非坏。她猜不透他的路数,好像在四方各的人面前,都吃得开,就连老皇帝待他也是亲厚,可从他的行为来看,她实在不知他到底是谁的人。

  夏初七牵一笑,久久沉默。

  “旁人帮不了我。”

  东方青玄眸子暗了暗,随即轻笑。

  “可是这样,势力会影响到你。甚至破坏你多年来的布局,不是么?大都督,你想着帮我,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可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的?”

  撞上他不若常人的淡琥琥的深眸,夏初七微微笑着,心里软成了一团棉花。

  “你…想好了?”他迟疑,“你知道的,你若是不愿,这座皇宫困不住你。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可以带你走。”

  夏初七盈盈一笑,“好呀,那我等着。”

  “他说愿意一试。”一不小心再次成了他俩的“中间人”东方青玄角略有一抹复杂的涩意,“还说,不管成与不成,他都不会放弃,请你耐心等待。”

  “他想要说服皇帝,也并易事。”

  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夏初七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喜还是乐,或者说,在她说来,就像只是别人的事情。

  赵绵泽想必也是看出来了洪泰帝对她的态度。这一回他不把这事儿办了,老皇帝必定会先下手为强,给他许一房自己中意的室,到时候赵绵泽就被动了。

  夏初七知他的意思。

  缓了一下,他见夏初七并不言语,眉心微微一蹙,“他说会尊重你的意思,不会勉强你。但机不可失,拖下去,恐怕更是不易。”

  “对极。”东方青玄回过神来,妖娆一笑,“今早朝后,他便要向陛下请旨。拟用先前你俩便有的婚约,要陛下正式册封你为太孙妃。”

  聪明睿智的大都督,难得被人呛上这么一回,呆了一呆,那瞬间的呆萌表情,逗笑了夏初七,“难道我说得不对?”

  夏初七“噗”一声,笑得合不拢嘴,“这与了不了解他有何相干?若是他同意了你的建议,你又怎会有道喜之说?”

  半讥半讽的“哦”了一声,东方青玄暗自一惊,“看不出来,你这么了解他?”

  夏初七低低浅笑,“他一定没同意。”

  “我也这样回答他的!晓以利弊。”

  如今,又见她这么笑嬉嬉与自己说话,心里绷紧的一处,却是倏然松开。微微一笑,眸子便浮上一丝水波,说不出来的漾,美得令人观之,不免怦然一动。

  她说话向来是直率,前一段因了彼此间在山那夜的“尴尬”她很少再这么调侃他了,在东方青玄看来,那是她把他推远了。

  “我再聪明你也不必这样看我吧?不知自己长得好看?这是要勾搭人么?”

  被他目光盯得太紧,夏初七摸了摸脸。

  看着她的眼睛,他一直无法理解这个女子,不过短短的时,仅摔了一次悬崖,怎会就从一个懵懂单纯得近乎傻气的官家小姐,变成这样一个玲珑剔透,不仅善于把握人心,连朝政大事的厉害关系和格局也能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女人。

  很简单的四个字,东方青玄说笑了。

  “你很聪明。”

  “其二,这些年来,夏廷德在朝中羽众多,盘错节,要彻底挖出,还要免得朝中动,他最好是借助那些老臣。如今没了太孙妃,东宫那几个侧夫人,哪一个不想爬上去?而她们的背后,都是鼎盛的家庭势力。赵绵泽当初纳她们入东宫,恐怕也有此意。如今正是顺势而为的时候,若他把这位置给了我,势成骑虎,惹犯众怒。”

  “其一,皇帝不喜我,他这样做分明是得罪老皇帝。在这关系僵持,地位不稳的时候,分明是自讨苦吃。”

  夏初七弯了弯,拿过那香味四溢的茶壶,为他砌了一杯茶水,示意他喝着,这才道,“两个方面。”

  “为何这样说?”

  东方青玄并不诧异她的睿和聪慧,只是视线好一会儿都无法从她晶亮的双眸上挪开,看了久久,才幽幽出口。

  “赵绵泽应当很清楚,此时他若执意立我为太孙妃,不是明智之选。”

  他虽带笑,却并无笑的情绪,夏初七安静了片刻,才敛住神色,认真的看他。

  与她视线在空间交接,东方青玄眉目生动,笑靥如花,“如今皇太孙位空悬,大也就是说,未来皇后的位置空悬,大好的机会,想来你不会轻易放弃吧?而且,你若不要,别人却巴巴抢着要。等旁人占了先,可就轮不到你喽?”

  夏初七反问,“你觉得呢?”

  “你怎么想?”

  东方青玄不理她的调侃,只问一句。

  “若是好出口的话,你又何必拖延到现在?”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夏初七扬一笑,“再说,你不是曾经告诉我说,以前的夏楚,总是厚着脸皮找你做说客,去接近赵绵泽么?如今他反过来找你,岂不是合情合理?大媒人?”

  “咦?”他好奇,“怎么猜到的?”

  夏初七角带笑。“猜到了。”

  “我是来做说客的。”

  半盅茶的功夫,东方青玄观察着她不停打呵欠的样子,终是低低一叹。

  夏初七翻个白眼,不再问他来说什么了。两个人就像真的没事一般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儿,在大马和小马亲昵的“咕咕”声中,气氛很是融洽。

  “…”“人才刚坐,茶还未喝,你就要撵人?”

  “我这一宿没睡,脑子糨糊了,让你占一回便宜好了。大都督,有事说罢,我等一下要补眠呢,快撑不住了。”

  夏初七打了一个哈欠,丝毫不以为意。

  东方青玄长了一口气,终是憋不住了,“七小姐,你是鸽子的姐,我是他们的亲爹,那我是你的谁?”

  “…”“看见没有,你们俩的亲爹来了。快说一个。,热烈。”

  东方青玄眉梢狠狠一跳,不回答。夏初七挤了挤眼,又去逗小马。

  “…”瞥他一眼,手指伸过去,敲了敲鸟笼,逗着小马,在清晨的微风上,轻轻发笑,“小马,大马,姐姐说得对不对?”

  “…”“去!你是花还是草?你不是人么?”

  东方青玄角一翘,“七小姐可知,拈花惹草是要负责的?”

  夏初七逗他,“大都督你更香。”

  “茶很香。”

  东方青玄捧着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掠过她的脸。

  此番情形,品景品茶品青玄,她突然觉得,今确有一份难得的清闲自在。

  花窗外的晨光带着薄淡淡的晨雾,映在薄纱的帘拢上,隐隐透出一抹芭蕉的剪影,斜光入内,衬着东方青玄白皙柔媚的俊脸,极是好看。

  不若他的优雅,夏初七毫无形象地盘腿而坐,看着花窗的边上大马和小马的鸟笼,突的眯了眯眼。

  凤眸一眯,他没有回答。

  “还好啦,若没有他们这般有趣,我这日子那才叫一个无趣。”

  东方青玄自是也瞧见了,莞尔道:“你这里的人,很有趣。”

  夏初七瘪了瘪嘴,也是发笑。

  走过去将他二人推去,门合上了。

  晴岚笑着摇了摇头。

  另一个梅子,前些日子还在说想做赵十九的通房丫头,这会子看见东方青玄,那一双圆碌碌的眼睛都快要收不回来了。

  一个郑二宝是审视,一脸都是不信任。似乎生怕俊美的东方大都督把他家王妃给骗了去。

  门口,两个人探头探脑。

  东方青玄礼貌致谢,晴岚笑着转了身。

  “多谢。”

  “东方大人请用茶。”

  回京后,二人还从未有这样的机会认真坐下来说上几句话。花窗前摆了一张花梨木的小炕桌,晴岚贴心地泡上一壶飘着茉莉花香的清茶,又把嵌了玛瑙的茶具洗烫好一一放置在二人面前。

  “环境不错,果然是受宠的样子。”

  东方青玄眸子里掠过一抹笑意,负着一只手,昂首抬步,优雅地走了进去。

  “大都督,您老请嘞。”

  侧立在门边,她欠身摊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眉目含笑,再无半分坐在台阶上,像一个孩子般哭泣的样子了。

  心里一震,夏初七看他一眼,转了身。

  东方青玄角的笑更为扩大,“放心,我是奉旨前来。再说,不管是在瓜田,还是在李下,本座都会站在合适自己的位置。”

  夏初七眉,发笑,“瓜田李下。”

  “本座这都登门了,七小姐不请我入内坐下来说话?”

  见她语气轻松了不少,东方青玄朗月疏星的眉目松开,笑着指了指她身后楚茨殿的朱漆大门。

  “大都督您贵人事忙,无事不会登我这三宝殿,说罢,到底有什么事儿?”

  双手撑着台阶,她在晴岚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起身,丝毫不顾及自己穿着一身的华服,大剌剌地拍了拍股和身上的尘土,再无半分在源林堂中的倨傲疏离样子,眉目一横便瞥了过去,总算恢复成了一个正常人。

  “想得美啊你!”

  “噗嗤”一声,夏初七破涕为笑了。

  “半吊子的死人,不如死了好。”他扬了扬眉,轻轻一笑,“本座的绣刀锋利的紧。只需一刀,绝无痛苦,还免收辛苦费。”

  “什么?”夏初七莫名其妙。

  “要本座帮忙吗?”

  东方青玄目光微微一跳,看着她眼眶中尚未擦尽的,上前走了几步,手按在绣刀柄上,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一句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她说得极是委屈。

  “我这半吊子的活死人,喜从何来?”

  夏初七并不是一个喜欢在旁人面前示弱的人,可先前思念赵十九时的阴郁还未消除,对方又是东方青玄,一个在这两年多的岁月里,间或穿入她的生命中,看着她一步步走来的朋友,难免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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