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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阿然aran文集  作者:阿然aran 书号:959  时间:2016/9/24  字数:6177 
上一章   飞在家乡四季之冬    下一章 ( → )
清冷干燥的风吹过,枝头那片枯叶停止了在风中摇曳,它随风飘飘而落,初冬就悄悄的来了。这个季节并不太冷,只是气温稍稍低了一些,但让人觉得有精神,新鲜空气进肺里,凉丝丝的,像一杯泡冰的冷饮沁在心肺,的。这是一个过渡的季节,它能让人们从温暖中渐渐地适应过来,好进入接下来真正严寒的冬天。看——那片飞扬的树叶,那略带寒意的冷风不就是冬天来临的前奏么?这个冬天的序曲也就拉开了。

  初冬的人们穿上了漂亮暖和的冬装把这个季节装伴的看起来并不那么冷。清晨,赶着去上班的、办事的人们和上学的孩子们挤在公车站,等候着那些排着长队准备进站的公车,宽阔的城市道路也被大大小小的车子挤的的等待着放行的绿灯,让这个清晨有些吵杂而烦。早起的老人们一清早便提着菜篮到早市买菜,那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吸引着人们的眼睛看过去,入冬后的菜还真是鲜美,那一垛垛水灵灵、鲜的菜,召换着我们该回老家了。

  一到周末,我们就迫不急待的驱离都市,车窗外严然依是冬天的景,河边的树在这时也显得分外有精神,它们除却了身上的树叶,舒展开树枝接冬天的到来,让人感到这时的树木像在抖擞着身板在晨练。鸟儿也不甘寂寞,在树上叽叽喳喳快活地闹着,像是正在求偶,一只雄鸟在雌鸟的身边飞来转去,时而叽叽喳喳,像是在表述爱情,时而又依在雌鸟身边用它的小嘴深深的扎入雌鸟的羽,不知是在帮它抓瘙还是在表示亲昵,也许这是在梳理羽,总之它们在初冬中快乐着。我们要去的则是老家的菜园,买多少冬菜则是次要的,那里的初冬是美丽的收获季节,所以我们要感受那些有绿的欢乐。

  这种深入农园的心里也许本身就是一种快乐,让人一点也不觉得几个小时的车程遥远,车子在乡间土路上几个起伏后,远远的就看到了“新村菜场”几个树在路边的大字。进入菜场,菜农们正在收获红白萝卜和白菜,那小小的拖拉机头带着它的犁在萝卜菜行中间深深的豁开一条沟,跟在犁子后面的人们只要用手轻轻的一提萝卜缨,那一个个的萝卜就被提了出来,一堆堆的放在田中,红白萝卜都是用这种方法大面积收获的。然而白菜就简单了很多,他们用铲子直截了当的把一个个的大白菜从地平铲掉,直接就装进了一个个红色的尼龙编织袋里,十多个就可以装一袋。等整个田间的菜都收割完了,然后他们在田间地头就拉来了磅称,一车车的批发给蔬菜商,有些菜农嫌菜价格太低,就在田间地头深挖土沟,把红白萝卜的缨子用刀切掉,然后全部整齐的摆放在沟底,用大大的塑料布盖起来,上面在重新填上土,最后拉来了晒干的玉米秸秆,厚厚的铺在上面,这是为了保暖,这种储存的方法在两三个月之后,挖出来的萝卜还和刚出土的一样鲜美!他们期待那时市场上有个好的价格。白菜不出售的则全部拉回家中在地窖中存放。我们少少挑选的几袋菜则是运回家里做冬菜储存的。喜欢这里新鲜的蔬菜和感知这份收获的快乐才是我们来的目的。现在收获完了,这地折掉的、较差的一些白菜叶子和切掉的萝卜缨,被收放在一起,用大大的编织网袋装在一起,这些是要买给那些规模伺养的专业户门喂羊喂牛的。

  回到家了,我们把“淘”来的菜分成两种(用一个网络的“淘”字也许可以说明我们的心情),储放的冬菜和泡腌的菜。储备的冬菜放进后院的小菜窖里面,然后烧了温水把挑好的用于泡菜和腌制咸菜的蔬菜清洗干净,摆放好案板,然后按不同的制作方法,再把它们切成条、块、片、丝等,然后放在温温的阳光中晒去多余的水份。看到你端来了擦洗以净的竹箩筐,再把我切好的菜细心的摆放凉晒,那些红红的、白白的、绿绿的菜在冬天的暖中映着你的脸,我则一手端起你刚给我沏好的茶,这种美丽的劳作,让人无比的舒心和愉悦,也感叹我们的农家生活可以如此的自然如画,那些平静自然而又祥和的场景,就像一副生活画,它久久的回味在我心田,多么的希望自已是一个画家,把这些美丽用笔去勾勒出来,去让人欣赏,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人去分享我们的快乐。这画我们还是给他起个名子吧?我想叫它“平实的初冬”你同意吗亲爱的?看你微笑的表情在忙碌中望着我含首,我突然想画中的人物就是你这个样子,画里的我正在问你这副画的画名呢?好像能看出你同意我题议的表情,对么亲爱的?制做泡菜和咸菜是我的强项,因为喜欢早点中这些小菜的味道,所以早就学会了制做它们,现在我把泡料坛子都准备好了,一点点的往里放菜,想着只要稍加时,就可以品尝它们的鲜味时,我就觉得很有成就感,生活本来就该如此。然而在纷繁芜杂的都市情感生活里,在都市荒凉冷漠、明幻莫测的石头森林里,人总觉是漂泊无的,人们像个梦醒的绝望歌者,用那不太健康略显沙哑的声部倾诉出了心灵深处对都市情节的无耐。也许农家的田园和小院以及这里的生活只是一支支唱给自己心灵的歌,只要听了这些歌,人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是人内心所真正需要的!

  夹着自已泡制的小菜就着早点,又一天天重新奔忙在都市,一点也不觉得严冬就要来了。只有路边风景树最后的叶子正悄悄地往下落,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我裹紧了大衣。冬天,真的来了。初冬,正慢慢过去,虽然短暂,但也给古城带来了它特有的那种清冷的感受,它在完成大自然赋予它的使命之后,便迅速的离开了,消失在这古城,也消失在了人们的感觉之中。

  连续阴冷了几天,古城终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雪很大,它一连飘了好几天。那种雪花在世界飘飞的日子,心情真是好极了,看着雪花飘落在人们保暖衣上,姑娘们围巾上、头发上和那伸出小手想接住雪花的孩子们小手的手心里,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白色的漫画里,街边火锅城的生意好极了,在这大雪纷纷的季节里,这一口口的火锅升起那温热的白气和窗外寒冷飘落的白雪一上一下互相映衬,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季节的特点,那是寒冷和温暖的对称。它让人有一丝感叹,叹息中像有些遗憾。白雪的街景总不能稍长一点点的时间存留,就被纷绕的人群踩踏的没有一点自然的景致,古城稍落一点点雪的小道街角也被清洁工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大道上的雪也早被车子的没有雪迹了,在这一丝丝的惆怅中,我想这又是我回到家乡,回归自然的时节了,是啊,为什么不在现在休个年假呢?

  雪花还在匆匆飘扬。我一大早的就给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大衣手套和靴子,给车子加完防冻后我们就出发了,天气虽然很冷路很滑,但是我还是要拽着你回老家,我想让你在老家的原野雪地去踩雪…我喜欢听你小脚丫踩在雪地上的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喜欢我们穿的像企鹅一样笨拙的身影在雪地里奔跑…公路上的雪也许是被这些车辆的尾气和磨擦车轮的温度所消融,公路上并没有太多的积雪,这使我们得以较快的飞回家乡的老塬上。当车子缓缓的爬到白色的雪景深处,我刚一停下来,亲爱的你就迫不急待的冲下车子,奔跑在雪原,眼看着你的小脚丫在雪地扔下的那一道道的丫印,我没立刻去追,却在后面看着望着一个个美丽痕迹,我觉得这小小的白雪丫印是这个世界上你留下的最美的东西。我张望着你越来离我越远的身影,也在你的丫印旁边奔向你,我不想踩着你的丫印,怕我重重的脚步疼了它们,我也不想离它们太远,因为我要我笨大的脚印陪伴它们,我不想你的小丫印孤单,我希望我的大脚印能陪着你美丽的小丫印一起奔跑在雪原深处,就算是太阳出来了,我也让它们陪着你的小丫印在这里慢慢的融化!看着丫印我就追到了你的身边。在我还在回头张望那些相伴的脚印时,没有一点防备的我就中了你的雪弹!我应声倒地,久久都不肯动,让你怀疑自已是不是用错了,是用石头扔向我的!可当你担心的跑到我跟前时,就被我突然的抓住了,你还在生我装蒜的气时我已将娇小的你拥在怀里…你稍稍的憩息就拉着我开始在这还飘着雪花的白原里奔跑,这时你嘴里快的语言和朗的笑声响在耳畔,可这声音却在我的心里越飘越深,它被我的心深深的收藏了,我只能看到你腮边的一缕发丝在随着你的奔跑的上下起伏而更加飘柔的飞在空中,像是雪花也静止了,它们被我们定格在空中,只有我拉着你在这静止的时空中飞翔…终于和心爱的你停下来了,我们累了,我把你拥在怀里。你说:“我的心跳的突突突突突!”每次都是五个“突”字连在一起,我早就知道这是亲爱的你紧张而又快乐的形容词,这也是你最美的心跳,是跳给我一个人的!那是你心灵快的舞蹈!是你快乐心情与众不同的描述。我知道并深深的爱着你的:“突突突突突!”你个性的口语中,这几个字是我最爱的,当然还有很多很多,我打算让她们永远的快乐我心,在这里就不和别人分亨啦。我要和亲爱的你在这雪地里走很远,在这天寒地冻的北方,去享受在南方不会感受到的雪中温馨和寒冷所带给我们的依偎。我要抓住你冰冰的小手,用我的体温把它们暖热,我要你冰冰的脸蛋深埋在我前,让你一边听着我有力心跳,一边温暖你身上的寒冷,这场雪带给了我们快乐,也让我们玩累了,我们就在这雪野散步以休息,因为停下来会很冷。前面厚厚的积雪下还能找到田间没有拉完的绵花杆,小一会我就用它们生起了一堆篝火,让你伸出手,烤着火,看着雪景感受这雪原中的气息。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快的溜掉,大半天了该是我们回家的时候了,我们在雪原中依偎前行回到车里,车子开出了好久才稍有暖风,但我们却到家了,喜爱农家小院的你马上就进入了角色,你要做饭来保养我们的胃。我却早早的烧起了土坑,想要在这寒冷的季节享受一下老家土坑的魅力,我告诉你,看着我能不能把它烧的烫股?看着你吐出的舌头的夸张表情就和我能吹土坑有多热的表情一样,互不相信…入夜了,我们坐在旺旺炉火边,突然就想烤些吃的,我把花生从厢房中找了出来,很快的烤花生的香味就飘在屋子里,但更勾你胃虫的好像是红薯,经不住你的人,我还是在这个大冬天里扫开后院菜窖上厚厚的积雪,拿出红薯在炉火上烤,不过还真香,我越来越自信自已这烧烤的手艺!看着香的红薯冒着热气,吃着它和烤黄的馒头,之后大口的喝我煮的清茶,想来你的主意还是不错的,因为冬天也可以如此的轻松惬意!夜慢慢的深了,在炉火和土坑的烘烤里,屋子早已是暖意融融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我一钻进被窝,一股暖就充盈了全身,感到好温好绵,即刻就让人全身心的放松了,我用被子蒙上了头,刚想钻进被子里再不出来啦,却听到你“嘿、嘿”两声坏笑之后,就讯速的占领了你的“革命根据地”——我的臂弯,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三个字?猜?对,再让你猜一下是那三个字?是你故意拖长的声音:“讲——故——事!”还没待自己把音长拖够拍,你又马上就急速的问:“昨黑讲到那儿啦?”可我说出的结果总是超前的,和你的点老是对不上的,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我讲到那儿的时候就迷糊的进入了梦乡,但我的故事就象录影带一样,不管它的主人听不听,看不看,只要机器正常运转就会继续往下放映,机子只是多了一个查看你睡着了没有的功能,如果你睡着了,我这机器则自动进入省电状态,紧接着“屏保”会出现,过一会就进入眠状态了。

  农家小院的早晨是不用闹钟起的,清晨那小商贩的吆喝声就早早的就把我们喊起来了,那声音招呼着你看是买菜、打豆腐还是吃筋糕呢?他们的到来让人知道雪一定是停了。我还是先给炉火续上煤,给我们烧热洗脸水,然后再做点小米粥,我想喝它了。这样清淡的生活在我们的岁月中像小河水一样的自然。太阳出来了,我还在打扫小院落中的雪,你长长的围巾早就准备好了,因为白雪还没有开始消融,太阳照在白白的雪地上,白雪再把太阳的光反在空中,在这时反而有一个暖和的中午天。看着你已经着装完毕,我想在这个出着太阳白雪还未曾融化的中午,我们还是出去更远的黄河边上去看那整滩的雪景吧。天气很冷,我们却想骑摩托车前行,因为它可以飞驰在小径感受更美的雪景,更因为你在车后的拥抱是那样的紧,同时,你飘飘的长发从包裹的围巾中散飞在阳光白雪和冬风中,此情此景,我会让它留在岁月中去定格!那个美丽的画面,我想还是让一个小朋友那巧手画出来吧?因为她们的画总是天真,唯美,更稚漫。我希望这张画是够大的,因为我们的卧室中还真的少了这么一副雪白的天地间,一个骑着摩托车的我带着长发飘飘的你,在空中飞舞的画。画作好了,我们就从十字绣的小作坊中买上料,巧手而又细心的你几乎用了一个月所有的休息和晚上的闲时终于把这副十字锈做好了。裱了之后它就挂在我们的卧室里,只要我抬起头,我们的岁月就能倒转在白雪末融,而阳光普照的黄河千滩的广阔原野里…

  没过几天家乡的雪就消融了,都市高耸在阳台上的兰花口一定渴了,也该回去给她浇浇水了。我们深秋时晒好的干菜,它们都整齐的挂在屋檐下,我把它们一串串的装厢,那些初冬储备的冬菜还鲜如其出之初,我将它们摆放在车子后备箱中,我知道亲爱的你爱吃我用这些干菜做的扣,爱吃这些家乡水土种植的冬菜。因为它们带着浓浓的家乡气息和土生土长纯天然而没有污染的内质,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吃的佳肴!

  回到隆冬的古城,在这送夕阳朝阳的日子里,一起我总要在客厅中看看朝阳,再到阳台上伸伸懒,浇一下我们的兰花和那阳台上总在四处攀爬的青藤,这新的一天就开始了。稍有闲暇,我就会被亲爱的你拽起来,总是你把我手中的书反扣在案,让我来足你胃里的馋虫。温暖的家里,我拿手的水盆羊和羊杂汤,大泡和葫芦头都是亲爱的你喜欢的品尝的,不过,我还得需要你的配合,那就是你做烙饼,你的饼会做的越来越香,不过我还是爱吃你的白吉饼和家乡的菜,那些带回的菜总能在你的手中变成美味“家”肴。吃完了饭,我喜欢在电脑前写点东西,这时总能品到亲爱的你沏好的热茶。等你收拾好了家里,你总喜欢被我牵着手出去散步,有时总是信步走出很远,天黑了,我们谈着近段热播的电视剧,听你对剧情的分析和对剧中人物的理解,在赶回去看下一集。夜里我会给你准备好一个世界上最舒适的臂弯!当然还有一个你不用猜就能知道的一个绵而浪漫的爱情故事,当然,你还是不知道能听多少,就会沉沉的睡去。梦中还不忘问老公:“讲到那儿啦?”要么就是:“我还没睡着呢!”言下之意是我这个故事理应讲到天亮的。我呢?就总是伸手把你紧紧的搂到怀里,告诉你还在继续的故事…

  我们的岁月就样汩汩的淌在冬季。

  这些日子让我们明白,爱是没有季节的,你在那个季节它就在那里跟着你,它可以是你的早餐,也可以是你的晚饭,更可能是一声问候,一个依偎,一个久别的拥抱,一个分离中的电话,一条刚刚才收到的短信,一个沉思,一个久久的怀念…爱总是这样久久的徘徊在我们的身边,她守望着我们,更守护着我们,也祝福着我们,牵挂着我们…她就在你的举手抬足间,就在你睁眼闭眼的一瞬,都可以看见爱!明白了懂了,相信我们来的就会是人生如画的岁月!

  这不!今晨我刚一睡醒,睁开眼睛,你早已爬在我的脸上端祥!是不是我睡着的样子好沉静?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大大的双眼皮睁开的这一刻!

  美么?幸福么?就在那一刻!

  冬天的岁月就是这样,虽然寒冷,但爱却让它显得那样的温暖!冬天是四季中最冷的时节,但却因为爱,让我们感到冬天依然可以这样的让温暖漾在我们的世界…所以,能让人感知寒冷与否的,它不是季节,而是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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